五点三刻的公园长椅还留着太阳的余温。小林把帆布包甩在木板上时配资证券股票配资,惊飞了枝头打盹的斑鸠。我们带着新买的富士x100v钻进林子,金属外壳被晒得发烫,像块刚出炉的姜饼。
"往左点,你挡着我取景框里的光斑了。"阿杰举着相机后退半步,镜头盖在阳光下闪成银点。他总说摄影是场光的狩猎,此刻我们正追着最后一缕金线在梧桐叶间跳跃。取景器里,穿碎花裙的老太太推着婴儿车经过,车篷上积着层薄薄的光尘,像撒了把跳跳糖。我们蹲在湖边拍倒影。水波把云絮揉成棉絮,又把棉絮扯成丝线。小林突然把矿泉水瓶倒过来,看气泡串成珠帘坠向湖心。"这比任何滤镜都灵,"她晃着空瓶笑,"自然才是顶级调色师。"话音未落,阿杰已经按下快门,把那个带着水光的笑定格成胶片颗粒。
展开剩余69%转角遇到片野蔷薇丛。花枝缠着生锈的铁艺栅栏,倒像是从旧电影里截出来的场景。我调整着相机参数,看光斑在LCD屏上跳起圆舞曲。小林突然钻进花丛,蓝白条纹衬衫被枝桠勾出毛边,发梢沾着细碎的花粉。"别动,"阿杰的声音带着兴奋,"你现在的轮廓在发光。"后来我们瘫在草坪上分食菠萝包。碎屑引来三只灰雀,扑棱棱的翅膀声混着快门声。小林翻着相机回看照片,突然指着某张惊叫:"这张绝了!你侧脸的光影像莫奈的睡莲!"我们凑过去看,果然见她鼻梁上浮着层蜜色光晕,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,连发丝都泛着琥珀色。
日头渐渐矮下去,把云层染成葡萄紫。阿杰提议去拍长椅上的光影,说这是"黄昏的最后一杯浓缩"。我们蹑手蹑脚靠近那对依偎的老人,老人膝头的收音机正播着《夜来香》。富士的CC滤镜把场景润成老电影,皱纹里的笑意却新鲜得能掐出水来。"该走了,"小林拍掉裤腿的草籽,"再晚点保安要赶人。"我们抱着相机往回走,鞋底碾碎的落叶发出细响。阿杰突然停步:"等等!"他转身对着空荡荡的长椅按下快门——原来不知何时,收音机旁多了朵掉落的月季,粉瓣上凝着将坠未坠的露珠。
出公园时,天际线正烧着橘红色的边。我们翻着今日战果,看光影在胶片上跳起最后的圆舞曲。小林突然说:"以后每周都来好不好?就带相机和面包。"阿杰笑着调出连拍模式:"那得先练好蹲姿,今天为了拍那只麻雀,我腿都麻了。"
暮色渐浓时,我们站在路灯下分照片。屏幕蓝光映着三张笑脸,背后是渐渐亮起的城市灯火。富士的镜头里存着整天的阳光,而我们的眼睛里,存着比阳光更亮的东西——是野蔷薇的绒毛,是老人收音机里的颤音,是朋友发梢沾着的花粉,是某个瞬间突然涌上来的、对世界的温柔好奇。
"明天带三脚架吧?""还要买袋面包屑。""记得给相机充满电。"夜色吞没最后一句对话时配资证券股票配资,我们终于明白:所谓松弛感,不过是把心腾出块地方,让阳光、花香和傻笑都住进来。而摄影,不过是给这些瞬间盖个邮戳,寄给未来的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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